若不是那天，那位大姐好心地告诉他这边会所招人，恐怕他这会还在露宿街头。
哪怕后来他知道那大姐是专门给会所找好看的人招工的，从中还拿了介绍费，启荣还是很感激她。
好在他样貌生得不错，家里的弟弟妹妹爸爸妈妈也能吃饱饭了。
想到这里，启荣有了一瞬间的慌神。
但是下一秒，他瞳孔一缩，有些慌乱地赶紧接过了茶壶，“对不起，我刚刚没看到。”
陆向红这才正眼看了启荣一眼。
她刚才只是和杜丽娟聊得有些愉快，喉咙有点干，看到杯子空了就想自己倒杯水喝，没想到启荣的反应这么大。
陆向红看得出来，对方是真的慌乱，好像做错了很大的事情一样。
“没关系的，不用紧张。”陆向红意外地看到了启荣手上好些陈旧的裂伤。
这显然是一双经常干苦力活的手。
再看对方的脸，长得不错，但是皮肤稍微比小麦色要沉一些，想来是之前经常被太阳光照才形成的肤色。
启荣腼腆地笑了笑，“这是我的工作，不好意思。”
陆向红摇了摇头，没有多在意，虽然看出了面前的启荣也许生活困难，不过她也没有多大的善心去关心一个男人的生活为何这么困苦。
倒是一旁的杜丽娟看陆向红身旁的启荣笑了笑，“你叫启荣？今年多大了？”
启荣笑了笑，立马回道，“我今年二十了。”客人的问题是一定要回答的，这是他们作为陪聊员工的基本守则。
杜丽娟笑着对陆向红说道，“是个挺可爱的男生，你说是吧？”她还指了指启荣，脸上的笑容带着点调侃。
陆向红无奈地笑了笑，“还小呢，还是个孩子，我二十岁的时候也还在上学。”
杜丽娟瞥了陆向红一眼，好笑地说道，“二十岁不小了，有些男人二十岁连娃都有了。”
陆向红耸了耸肩，有时候思想还停留在上辈子，二十岁正是上大学的时候，可不就是还小么？
杜丽娟看着坐离陆向红有一段距离的启荣，突然问道，“你要是不感兴趣，这人我可是要了哦？”
她现在年纪不小，以后也没有结婚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