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涵气笑了:“我害的?我怎么害的?云梦柔又说什么了?”
“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柔儿有这么大的敌意?!”沈砚揉了揉额心。
云初涵翻了个白眼,白色的法衣上又多了一道伤痕,鲜血氤氲,将白色渐渐染红,又被法衣上的法阵清理,没了痕迹:“哦。”
沈砚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意:“魔族入侵,你的心中却只有私仇,在柔儿抵御魔族的时候将她推入魔群,丝毫不管城中的百姓。
柔儿拼着遍体鳞伤将城门关上,只救下数百凡人,如今你却这般态度,涵儿,你到底想怎样,是想要从我玄微峰除名吗?”
云初涵好像听过千百次这样的戏码一般,面上八风不动,连眉头都没有多皱一下。
只在听到“除名”二次之时,方才抬起了眼:“还有这种好事?”
沈砚眼中满是不争:“涵儿,你不要说气话!”
云初涵嗤笑一声:“大师兄,我敬你一声大师兄,但是假消息就别来跟我说了,没的让人心烦。”
沈砚又是无奈又是生气,怒而拂袖:“那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!”
云初涵望着大师兄的背影,收起了满身的尖刺,苦笑一声摇了摇头。
她也不想这样啊,可是她说话总是没有人相信……
明明大开城门的是云梦柔,将她推入魔群的也是云梦柔,她拼着自己召灵的实力透支了玄武的能力才堪堪救下了那几百人。
她被人偷袭晕倒,再醒来的时候一切便都颠倒了。
她甚至不知道云梦柔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……
沈砚自思过崖离开,一怒之下甩袖去了师尊的孤月峰。
柔儿正在师尊的膝下承欢,看着好像昨日回来的伤势已然大好,除了脸色苍白一些,几乎是没有大碍了。
他不由想到了在思过崖受刑的小师妹。
想到了那白色的法衣上出现过又消失的一道道血痕。
不知怎的心口被刺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