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你们家老爷心里明白为什么,先生有令,靳氏医舍门下所有弟子,均不得为徐家人看病,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管家在门口闹腾了半天,连靳神医的影子都没见到。
知道请不到靳神医了,管家赶紧掉头回府,把这消息带给了徐夫人。
徐老爷此时也是清醒状态,当听到靳神医下的那道命令之后,徐老爷气得瞪大了眼睛,嗷嗷一通乱叫,又给气厥了过去。
徐家一通兵荒马乱。
等徐老爷再次醒过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徐老爷阿巴阿巴地嚷嚷了半天,谁也听不懂他到底嚷嚷地什么意思。
徐夫人哭了一整夜,眼睛肿得桃核一般,“老爷,这可怎么得了啊,昨晚咱们家的画舫沉了一半,幸亏旁边的画舫及时施救,这才没有闹出人命来。”
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?是老天爷要亡咱们徐家吗?”
徐老爷听着徐夫人的那些话,急得两腿一蹬,硬生生的断了气。
“啊——老爷,老爷!”
没多一会儿,徐府大门上就挂起了白幡。
在尧县威风了半辈子的徐老爷,死得匆忙,让尧县的百姓都反应不过来。
毕竟前天还见他带着一群走狗在县里招摇过市呢。
本以为徐家死了家主,已经够倒霉的了,谁知道徐家灵堂都还没有搭好呢,衙门那边的鼓就被人敲响了。
敲鼓的人,是姜攀。
他今天没有穿衙门的差服,而是穿着自己的常服。
衙门里的差役们出来见他敲鼓,有些震惊,“攀哥,你这是唱哪一出?”
姜攀放下手里的鼓槌,拿起一只包袱,朗声说道:“自是告状。”
“大人,草民姜攀,我要状告徐天明为祸乡邻,草菅人命,逼良为娼!”
差役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,“攀哥,你疯了吗?可不能胡来,那可是徐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