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刘协不知怎么回事,“恕什么罪?”
王垕却弓着腰行礼,又重复了那句话:“请恕臣议君之罪。”
朝堂上一片哗然。
刘协明显看向了某一个人,那人微微点头,他才道:“朕赦你无罪,你可以继续说了。”
王垕一直在观察刘协,心中更加有底,直起腰板道:“臣新收的那名弟子为义士姜囧的遗子,如今还不满周岁。但我观其面相与我有缘,且天性聪慧,这才起了收徒的念头。我曾为皇子康诊病,见过皇子康的真容。恕臣直言,皇子康资质平平,恐无法学精臣的学问。”
刘协有些不知所措,再次看了那人一眼,但那人却缓缓闭上眼睛不在理睬刘协。
王垕心道:“刘协啊刘协,你直到现在还去看杨彪又有什么用?”
原来刘协一直偷偷观察之人正是太常杨彪,他见杨彪闭上眼睛,心底更加慌乱,拉住王垕的手道:“卿就不再考虑一下吗?就算我儿愚钝…”
“陛下。”
王垕居然敢打断刘协,将手从抽回来,向刘协行礼道:“陛下,作为一个皇子,愚钝一点不是坏处。聪明的皇帝未必就是个好皇帝,就像先帝那般。”
朝堂上众人都惊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崇德殿上安静得就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大胆!”
济南王刘斌贝大喝一声:“你居然敢妄议先帝?!”
王垕根本没把刘斌贝放在眼中,只斜斜的瞟了他一眼:“陛下刚刚已饶恕我议君之罪,你还跳出来咆哮朝堂,是将陛下不放在眼中吗?”
刘斌贝:“你!!!”
王垕却不再理他,还是对刘协道:“陛下。臣知道一个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子女能够成才。我也是个父亲,能理解您的心情。所以我愿意收刘康为亲传弟子。”
“这…”
大惊大喜来的太过突然,刘协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:“爱卿真是…”
“但臣无法担任太子太傅或太子少傅之职。”王垕后面说出的话却让刘协一惊,“一旦成为臣的弟子,刘康就不再适合继承大统。”
反转来的太多,刘协都有些麻木了,呆呆的问道:“为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