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打听才知道我老父被县尉抓走当做杀人凶手关进雍县大牢。那家地主老爷还不满足,为了泄愤将我大妹子活活抽死。两个小妹因为年纪小才躲过一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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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,我也不想当强盗的。但我找到关系,雍县县令说只要三十金就能放过我老父一命。我现在已经攒下二十金,求求您放我回去吧。
“我就差十金了啊!”
羊建早已满脸泪流,周围那些喽啰兵有些也哭了出来。
王垕还是板着脸,一指这些喽啰兵:“他们又是怎么回事?”
羊建道:“我当初投奔的老大叫一片天,他见我力气大就升我做了小头目,看我脸上有一片黑色的胎记就给我取名一片云。没过多久雍县县令来剿匪,一片天老大死了,大部分兄弟不是死了就是被抓,只有我带着十几个兄弟逃出来,继续打劫。这年头活不下去的人太多,一年多功夫就又聚起百十个兄弟。”
王垕又问:“究竟是何人帮你拉关系找到雍县县令这么个贪官?”
羊建连忙为雍县县令辩解:“大人,县令是个好官。”
王垕微微称奇:“找你要金子还是好官?”
羊建点头:“县令真是个好官。他去岁来到雍县,带着百姓疏通河道、招募流民、剿灭匪患...虽然我就是那个匪患...他还给流民提供住所、农具和种子。我手下一些兄弟不想当强盗了去县城登记,有些都分到房子重新种地了。若不是我身上有人命官司说不定也去了。正是我的那些兄弟帮我贿赂了县令手下的一个曹官,以我家远方亲戚的名义说要保我的老父,这才搭上县令的路阻。再说三十金保一个死囚真的不贵,以前都要一百金呢。”
王垕背着手,有些相信羊建的说法,不禁笑道:“如此说这个县令还真是个亲民官。你可知道这个县令是什么来路?”
羊建摇头:“大家都知道他姓赵,喊他叫赵县令,好像是什么考试的进士。”
王垕的脸色阴了下来。
羊建害怕,试探道:“大人,您还杀我吗?”
王垕沉默了一会,摇头道:“说过了,我不是大人。对了,你会杀驴吗?”
羊建微微一怔,答道:“小人不会杀驴,但我的手下中有屠户出身,应该会的。”
王垕一指那头受伤的驴,又指了几头毛色不太好看的:“留下那边四头青驴,剩下都给我杀了。我请你们吃驴肉。”
赵扑三人一阵诧异,但不敢对王垕的命令有任何质疑。
反倒是羊建急道:“这都是好牲口啊,如何都要杀了。这么大的驴杀一头就够了。这些杀才喝点汤水就好了。”
王垕笑道:“好,那就听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