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天子近臣的太仆夏侯婴,低头帮刘邦系着盔甲的绳子,在刘邦看不到的地方,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。
这厮现在这副假惺惺的样子,实在是太恶心了!
门外,顶盔掼甲的樊哙跑进来:“陛下,还是让臣去吧,万一这是匈奴人的诡计怎么办?”
刘邦斩钉截铁说道:“不会。就算是又如何?这里不是平原,我军重步兵结阵而战,难道还打不过区区匈奴?”
夏侯婴也回头说道:“是啊,太子吸引了敌人大队兵力,我军此时出击,正是和匈奴人大战一场的好机会!”
樊哙轻捋胡须颔首表示赞同:“既然这样,臣就先领军出发了!”
他们都没有说要急着去解救刘盈,是因为对刘盈充满信心……嗯,或者是对韩信充满信心。
再加上刘盈出发的时候他们都在场,偏师携带的改装后的马车数量,并不比中军少太多,即便是遇到袭击,也可以凭借车阵和匈奴人周旋。
重要的是,刘邦之前用来逆转战局的神器,刘盈那里也有。
此刻没有听到群山之中传来雷鸣之声,就说明事情并不紧急。
望着樊哙离开的背影,刘邦轻轻叹息。
虽然他心里知道刘盈那里一切正常,但他还是很担心啊!
只可惜信鸽并不认识人,只能是点对点的传递消息,要不然就可以时时和刘盈保持通信,然后微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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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州塞。
尽管刘盈向城下的匈奴人展示了威武雄壮的步人甲,但负责指挥作战的挛鞮稽粥,还是下达了攻击的命令。
顷刻间,城下的那些射雕者仿佛箭矢不要钱一般,疯狂张弓搭箭射上城头。
矢飞如雨中,响起了一连串叮叮咣咣的响声,这是匈奴人的箭矢射在汉军甲胄上被弹开的声音。
不过韩信并没有下令城头的蹶张士还以颜色,而是站在盾牌之后,静静等待着扛着云梯的匈奴士兵走近。
尤其是那些头上梳着髻子,却做匈奴人打扮的士兵。
汉奸……呸,准确的说是秦奸不得好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