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下面像大饼一样的黑色东西,叫“唱片”,只要它开始转,就有声音跑出来。”
彭乾吾说道:“这么好用啊!那以后岂不是不用到戏班子去看了。”
“改明儿,我也弄一个在家里,听着舒坦啊!”
彭乾吾是个好享受的人。
这几十年,他觉得这世道变化的真快,各种没见过的好东西,一个劲儿地冒出来。
他是个接受力不错的人。
面对各种新玩意儿,彭乾吾总想了解接触一下。
所以,他也知道了火器的厉害。
不像是其他一些门派的老顽固,根本跟不上新时代。
赵师傅给彭乾吾修剪着发梢,又用牛角梳子轻轻地往后划拉,使其看起来柔顺整齐。
然后剃刀一转,赵师傅专注地把彭乾吾唇边对于的胡茬刮掉。
片刻后,只剩下一撮精心修剪过的胡须。
然后,赵师傅给彭乾吾清扫着茬子。
彭乾吾享受着这周到的服务,表情安详愉悦。
可他的心底却有一根刺,扎的很深。
那根刺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拔除了,没想到还有残余,又或者——是新生的一根刺。
以前,
那根刺叫周西宇;
现在,它叫——洪康。
这五年来,彭乾吾偶尔指点一下洪康,与其切磋交手。
发觉自己着小师弟的功夫,提升的实在是太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