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习惯了独来独往,却对白央央一再留情,甚至纵容了她对自己动手动脚。
他将这一切归结于白央央是他的医生,帮他缓解躁狂症的医生。
他的躁狂症时不时会发作,但是遇到白央央之后,几乎没有发作过。
不但没发作,反而动了些不该动的心思。
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住的感觉,更不喜欢自己的一言一行,被一个丫头影响着,这种感觉很差。
战北骁意识到这一点,眼下快速的闪过一丝冷淡。
“等你先拿到世锦赛冠军再说。”
白央央也不着急,跟在他身后,自来熟地打开车门上车:“时间不早了,麻烦你送我回家,我想休息。”
昨晚她训练到很晚,没怎么休息。
她靠在柔软的座椅上,眼下有明显的阴影。
战北骁莫名想起了昨晚战北烨说她哭了的事情,微微蹙眉:“昨晚哭什么?”
“哭?”
白央央愣了一下,随即解释道:“因为那盘饺子,和我妈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,我很多年没吃到这个味道了。”
上一世,妈妈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。
从她去世之后,她就没吃过带着妈妈味道的饺子,整整十八年,她颠沛流离,被人算计,被挖了肾,被追杀,直到丢了命。
从十岁,到二十八岁,她一个人煎熬了十八年,做梦都想吃到妈妈味道的饺子,但直到她死在白念念的手里,都没能吃到。
她按照妈妈的方法,做过很多遍,但都没法还原那种味道。
昨晚吃到了,心绪难平,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她昨晚梦到了妈妈,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,坐在打理的干净的院子里,手里拿着扇子,坐在摇椅上,慢慢地摇。
咯吱咯吱的声音,不断传来,和她童年时的记忆一模一样。
想到这儿,白央央眼角微微泛红,真诚的看着战北骁:“战北骁,谢谢你,让我吃到了那盘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