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不过问,但不代表,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如今这桩桩件件叠加在一起,让薄清清楚地意识到,眼前的男人不是她一开始喜欢的落魄画家,而是一个善于玩弄权术,心思深沉的公爵!
这样的男人,她留不住。
费厉看她知道了一切,笑意顿收,目光幽幽:“清清,隐瞒你是我的不对,但你从来都没问过我的身世,是你以为我是落魄画家的。”
薄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双目赤红:“费厉,你说这话要脸吗?我们从认识开始,你嘴里可曾有过一句真话?”
他们结婚的时候,费厉那边没有任何人前来参加婚礼。
费厉说他家道中落,父母双亡,和亲戚们没有来往。
薄清信了。
但是事实上,费厉的父母活得好好的,甚至还在忌惮王爵的位置。
费厉说他喜欢画画,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拉赞助,投资,帮他举办画展,将他一手碰到如今炙手可热的地步。
但事实上,费厉压根不需要她的帮忙。
他是高高在上的公爵,他想要什么不过是洒洒水的事情。
她忙于公事,还要费尽心思对费厉好。
他没有任何回馈。
结婚三年。
他年年都没有记住结婚纪念日,她的生日,更别提那些节日。
薄清不是小女生,并不要求仪式感。
这三年,她都忍了。
只要费厉想要,她什么都能给。
可偏偏这人收下了她给的所有东西,还要倒打一耙,说是她自作多情!
她的眼神极其复杂,充斥着不耐,厌恶,后悔,以及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