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是心里有阴影,二来是……晕船。
战北骁将外套披在她身上,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处,大手摩挲着她的腰肢:“宫蔷的事情你不用担心,到了华城,我会找人跟着你,保你安全。”
“那你呢?”
白央央担心的,从来都不是她自己。
战北骁垂眸:“没人敢动我。”
白央央环住他的腰:“阿骁,你是不是也挺恨他们的?”
这个他们,指的是王爵和皇室其他人。
当年顾眠死得蹊跷。
《清关图鉴》不过是一块遮羞布,什么所谓的偷盗《清关图鉴》都是假的。
战北骁敛眉:“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。”
前面三十年,他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。
更没有想到,他的父母会是华城皇室中人,如今骤然得知,他甚至没有任何波动。
白央央心口发酸,越发用力:“从坠江过后,我一直都不敢问你,你是不是也很难过,听到战津南说的话——”
这么多年以来,战津南将他视作野种。
羞辱,陷害,设计。
甚至差点要了他的命。
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,被自己认为的父亲抛弃,设计陷害,他的心里在想什么,没有人敢问,也没人关心。
战北骁喉结微微滚动。
或许是夜深了,情绪反复。
他推开白央央,双手撑在护栏上:“其实也不算难过,小时候,我也会想,为什么他能走得那么理直气壮,为什么要如此偏心战修……”
“后来我逐渐长大,我也明白很多道理,不是所有人都配当父母,也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一声父亲,他当我是野种,却从没问过妈妈,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,足以说明,他其实压根就没有相信过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