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嘀咕了一句,乔景樾没听清。
皱了皱眉头,他说:“我事前并不知道姜氏也在做这个项目,不过没有姜氏也有别的,你得靠自己。”
“人脉也是能力的一部分,就是不知道乔教授让不让我靠?”
她话说的又快又急,竟然有逼着乔景樾站队的架势。
乔景樾没回答,或者说,他思考的时间有点长。
失落潮湿的情绪从脚底漫起,南枳觉得彻骨的凉。
仰头,她对上男人清冷无波的俊脸,“乔教授,我想安静一会儿,麻烦您走开。”
她在生气。
乔景樾看了她一会儿,转身离开。
不惯她这一身的臭毛病。
啪,南枳用力的拍打着水面,溅了自己一脸水。
她错了,乔景樾终归不是一般男人,她在他面前发脾气鸟儿用没有。
树林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南枳闭着眼睛,脑子里浮浮沉沉的,竟然睡着了。
她是被一阵阵雷声吵醒的,睁开眼就看到黑乎乎的一片,豆子大的雨点砸在水面上。
她立刻起身穿鞋,想要回去。
忽然一道闪电打在她面前,她尖叫着,捂住了耳朵。
雨声、风声、雷声。
闪电、黑暗、树影。
这些交织出一个牢不可破的网,紧紧的把她锁在地狱里。
雨打树叶的喧嚣就像无数人在呐喊,“我们都死了,为什么你还活着,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