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让人收了碗筷,就假装道:"邢儿啊,你让这殷华宫凡是认了我为主子的人,都放下手中的活,收拾收拾,跟我出宫去!″
"啊?″邢以为听错了,不知夫人这又唱的那一出!
子昭更是着急,问道:"夫人刚回来,为何事又要出宫?出宫就出宫,你把奴才都带走为什么?"
"大王,臣这时常要去练兵,三天两头不在这宫里头,臣想了想,以其让她们在臣不在是被欺负到饭都吃不饱,还不如带她们出去,大商世界好歹赏她们一口饭吃!"辛不温不火的说着这堵气的话!
子昭真是有些自作自受的感觉,想了想才陪笑道:"夫人干嘛这么小气,孤不是下令责打了那方大厨了吗?,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们殷华殿的人了″
辛看了子昭一眼才拔高声音道:"你以为我傻呀,没人指使,那方大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不过是个可怜的替罪羊罢了"
“夫人,别生气了”子昭边说边向邢打手势,让她下去,邢稍稍曲膝行了个告退礼,便下去了,辛也没喊住她。
见邢走远了,周围都没什么重要的人,子昭才继续说:"是,是孤下的令,让御膳房暂停了殷华殿的食物供应,可是你呢?自从入了宫,三天两头不在自己的寝殿里,你比孤这个大王还要忙,见到孤还臣呀臣的,你的奴才罚又罚不得,打又打不得,饿两饨饭稍加惩罚,就这么委屈了?你现在还是孤的夫人,常常夜不归宿也罢了,还去见你师兄,他也是个男人,让人传出闲话,你让孤脸往那儿放?倒时候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,又要让孤如何处罚你?″
子昭这一肚子的苦水憋了好久,终于吐出来了,自觉得是痛快了不少!
辛看子昭口若悬河的说了这么多,心里也是惊讶,这大王是受了多少委屈?让他一个古代人,竟说出这么多大白话!
辛想了想,自己虽不曾犯错,但却犯了很多宫规,与这个皇宫格不入,子昭给她的特权已足够多了,连戊王后都睁只睁闭只眼,于其她后宫嫔妃而言,她怕是够关冷宫好几回了,心里竟生出了几分愧疚!不知该说什么好!
子昭见她不说话,以为被自己吓到了,又把声音放柔了点说:"辛儿知道的,孤就是太在乎你了,急则生乱,口气重了些,只要你以后……″
"大王不必说这么多,我都懂,以后我尽量晚上回宫过夜,但大王答应过我的,明年替你出使羌国后,你便给我休书一封,还我自由!″
没等子昭说完,辛就把自己的想法说明白了,倒给子昭更重的压力,听辛这么么来,人在宫里,心都飞走了,禁足又有何用,他叹了口气说:。
"你与你师兄不愧是同一个地方来的,动不动就拿离开来威胁孤,你听过从古至今,有那个大王休夫人的?你要自由?你现在还不够自由?想去那儿去那儿,连夜不归缩这样的事也是经常的,前朝后宫,孤那一次事情没听你的,这天下还有比你更自由的人吗?”
子昭越说越觉得委屈,连那摆弄茶的侍女都忍不住抬眼,刚好与他对视,气得子昭骂了一句:"滚下去",吓得那侍女三魂不见两魂,爬出了几步才起来跑开,天妈呀,大王的眼神太可怕!
可这一出在辛这里,感觉子昭那里像大王,分明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,郁闷的道:"你吼她做什么,看把人吓成什么样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!″
子昭像是找到了发泄口,恶狠狠的道:"她竟敢直视孤,说明刚才很认真的再听孤说话,若是在别的宫里,孤拔了她的舌头,挖了她的眼珠,塞住她的耳朵……″
"噫!″辛听得打了个冷颤,心里更加坚定自己要离王宫的决心,君王一怒,浮尸万里,腰斩车裂,由不得己!
"怎么?辛儿冷啊?"子昭看见辛身子颤了颤,也觉是这殷华殿的前殿太大,过于空旷,用小指曲起在嘴里打了个哨子!
"大王,何事?″树根不知原是在那儿值事,仅几息功夫就赶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