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圆不依不饶地继续说:“我才不怕,我现在小,当然是拎不动,可以等我大一点嘛……”
这清晰的思路,倒是让余简对他刮目相看,哪里是个才六岁多的小孩?
“反正,以后我肯定比余建国要厉害的!”余圆不知道憧憬到了什么,竟然开始口出狂言。
余爸爸被他气得哭笑不得,笑骂了一句:“你这个臭小子,老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?”
突然想到了什么,趁着等红灯的功夫,余爸爸转过头对着自己女儿:“阿简,你到底是怎么让酱爆肉丁能吃出酒味的?”
余简沉思片刻,缓缓答道:“爸爸,你有没有听说过‘案抚’这个词?”
那是什么?余爸爸两眼一抹黑,摇了摇头,是什么深奥的词汇?
“案抚”这一手法,是李元溪的师傅从古籍中琢磨出来的。将酒溶于掌心后,配合特殊的手法,让其在浸于肉类纹理之中。再用刀刮,使肉质松散,完全将酒包裹于其中。
唐朝多文人墨客,又偏好饮酒,用这种方法烹饪出来鱼、肉,往往散发着浓郁的酒气,也算是迎合了当时的市场需求。
余爸爸听得啧啧称奇,不由地感叹古人的无穷智慧,又问余简是从何得知的。
余简只道自己无意中看了本小说,自己琢磨了一下,倒还真成功了。
……
余妈妈早就期盼着女儿的到来,一路上打了无数个电话,等真正看到余简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,倒又起了胆怯之心。
还是余简先上前,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。余妈妈本就不平静的心更起波澜,抱着女儿就嘤嘤哭了起来,温婉的眼眸中沁着点点愧疚。
“好了!女儿都来了你还哭什么?也不怕别人笑话!”余爸爸看不下去了,得了便宜还卖乖,女儿都没给他拥抱呢!
“我就觉得对不起女儿,谁敢笑话我?!”余妈妈对他可是一点不客气,马上就反驳。
余圆也在一旁帮腔:“就是,就是,谁敢笑话我妈妈!”
这番狗腿的样子倒是让余妈妈破涕为笑,一家人的气氛火热了起来。
“姐姐,姐姐——能不能给我再做一回上次吃的那个奶糕?”余圆偷偷地凑到余简跟前,提了个小要求。
自从回了京城,他每次想到姐姐,就想起金乳酥的味道,然后,对姐姐的思念,就更加强烈。
单笼金乳酥在夏季吃有些腻,余简考虑了下,决定给他做个新鲜的吃食解解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