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思尔功夫只做足半套,她要做,则是做起全套。
人前有明眼人看着,人后有聪明人看着。她厌恶了仅仅得到爷爷、哥哥的一星半点怜惜,在温家,她要变得举足轻重。
温思尔冷嘲热讽:“温衡你装什么乖巧,假不假?”
阿衡笑得山明水净:“是啊,我不装着乖巧把你赶出温家,又怎么过意得去?”
思尔小脸一沉,冷哼一声,钻进温思莞房间。
阿衡依旧笑眯眯。
温思尔会钢琴、会芭蕾又讨温家的欢心,她温衡是做不到。但是,温衡次次年级前三,性格乖巧流着温家的血,你温思尔又有哪个能做到?
同是姓温,谁又比谁差多少?
不晓得,自己此刻的争是从何而来,正如不清楚当时的不争是由何而起。
人是会变的。
离上一个三月,又过了一个三月。八月的天,已经很热了。
思莞总是看着她的脸色,有些尴尬地提起那个人,小心翼翼地说着他会什么时候去探望,然后委婉地问她:“阿衡,你要不要去一趟天武医院?”
言父怕把儿子带到美国老人承受不了打击,还是把言希留在了天武医院。
阿衡脸上带着三分笑意,边做物理题边开口:“等闲了吧。”
等闲了,再把自己变得不闲,然后再等闲了吧。
小虾就要升高中,每每眼泪汪汪地问她那个人在哪里。阿衡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:“疯了,然后不知道死没死。想去找他,先把自己弄疯了再说。”
小孩儿会立刻闭嘴,埋头苦学状。
辛达夷则是拿鼻子跟她说话,哼来哼去。陈倦连踢带打这厮,也未见成效,只讪讪来了句:“阿衡,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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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在抛弃言希这件事上。
这句话,他自然不会说,虽然,由他看来,事实就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