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飞白看她一眼,并不说话,把手插入了口袋中,指隙从白色软布中凹下,修长的轮廓。
忽而,想起什么,他淡淡开口:“我把学费打到你的卡上了,不用把心思放得太重。”
阿衡讷讷:“我已经快攒够学费了……”
她有些挫败,总是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在他的面前。
似乎,只要是和金钱挂钩的事。
顾飞白淡淡开口:“不是我的钱,大伯父的意思。你有什么话,和他说。”
语气十分理智。
阿衡是聪明人,自动噤声。
气氛,还是尴尬起来。
好一会儿,阿衡轻轻戳戳他的手肘,小声开口:“顾飞白,你怎么总是这个样子?谁又没有招惹你,一句话,都能把人噎个半死。”
顾飞白冷冷瞥她,面无表情。
阿衡仰头,眼睛含笑:“别生气了,再生气,我可喊你了。”
顾飞白拨拉掉孩子爪子,继续面无表情地向前走。
阿衡把手背到背后,轻轻绕到他的面前,可怜巴巴:“小白啊,小白,小……白。”
顾飞白从她身旁绕过,装作没听见,走啊走,继续走。
阿衡小跑,跟上,微微无奈地皱了远山眉:“顾飞白,你得寸进尺……啊,你笑了笑了,你竟然偷笑,真……卑鄙。”
顾飞白伸出手,指纹削薄,轻轻握住那人的,唇上挂着淡淡的笑:“子何许人,咬定青
山,竟不许人笑?”
阿衡微笑,温软了眉眼:“顾氏贤妻,迟了六年,可否?”
她准备等毕业了,再和顾飞白结婚。而医学院,要修七年。
顾飞白背脊挺直,白皙的脸颊有一丝红晕,淡淡颔首:“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