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交往时已经是夏天,结束时,却只是那一年的冬天。
而此时,已经是三年之后的冬天。
也许正是如此,言希才没有那样深刻的机会,喜欢上她。他宁愿把自己抵当给一个别人,换取她虚幻的欢喜,也不愿让她时时刻刻摸得到他,得到天大的幸福。
她颤抖着,眼睛温和澄净,什么都没有,只是捧着他的头,伸出舌头,亲吻,撬开他的齿,温柔而柔软。
四周一片宁静,只剩下车行驶时与高速公路摩擦的声音。
咣咣,当当。
言希无法呼吸,口中涌动的都是阿衡的气味。
他的眼睛瞪得真大,瞳孔几乎缩于一个焦点——她的眼睛。
忽然,他的眼中有了泪。
他想,我都丢了什么啊?言希,你他妈的都丢了什么!
她追逐他的舌头,动作生涩莽莽撞撞,却很温柔,仿佛春日中点燃的第一抹松香。
他抓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,含住她的舌,耐心指引。
他们忘了时间,把亲吻当作一场消磨时光的大事,认真而专注。
他掉了泪,她看着他的眼泪,眼神平静,只是不停地索取他口中的最后一点热乎气儿,好像这是个将死的人,就剩下这么点证明他还活着的东西。
热气,温度,旖旎,痛苦,挣扎,安静,消融。
窗外出了太阳,车窗上滴答滴答,落了一缕缕曾是寒气的水色。
到了地点。
tom醒来的时候,看到一幅很美的画面。
阳光下,两人沉沉睡着。她依偎在他怀中,头抵着他的胸,双手抱着他的腰,依赖平和的姿势,睫毛上闪着亮光。
嘴唇明潋潋的,红得耀眼。
他看傻了眼,说:“hey,jenny,look,winnie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润唇膏?真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