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巡看了看,四人的站位非常分明,距离感十足,似乎都不太想跟其他人有什么接触。
一个穿着老旧西装的眼镜男推了推眼睛,看向乔巡,低声问:
“新人?”
乔巡点头。
眼睛男满脸胡渣,黑眼圈很重,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整体气质十分颓靡,像极了被炒鱿鱼的资深社畜。
眼镜男得到回复后,忽然挑起嘴角,原本十分颓废的神态涌上一丝光彩,眼神也亮了一些,只是……不怎么友好,满满的戏谑。
“是不是很期待,是不是还以为这是一趟过程很丰富的旅途?嘿嘿。我告诉你,过程的确会很丰富,因为,你会亲身感受价值观一点点被摧毁,拥有的一切一点点失去,深陷泥潭无法挣扎的感觉。”
他有点神经质。
“到最后,你连饭都吃不上!被逼无奈之下,你只能选择进入赌场,然后在那些充满恶意的目光中,成为一具待宰的家畜。”
嘴里的唾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,一股烂豆芽的味道喷出来。
乔巡多年的从医生涯,什么样的人见过。心理崩溃破口大骂的人他见多了,但那些都是病人,所以他的态度会很好。眼前这个家伙不是,只是一个将自己的失败发泄到他人身上的……弱者。
某些大先生说得好,弱者抽刀向更弱者。
显然,乔巡这个“新人”就是眼镜男眼里的更弱者。
乔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了,一副根本看不起的样子。
“我会不会成为家畜还不清楚,但有的人可能快了。”
眼镜男炸了,别人看不起我就算了,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凭什么!凭什么!
他恶狠狠地盯着乔巡,
“你会成为家畜的,你一定会成为家畜。家畜……家畜!家畜!”
乔巡心里呵呵了。
就这?他还以为这家伙会暴起发难,上来打一架,结果只是在一旁碎碎念,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诅咒。
“不劳您费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