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多少行礼需要拿,只是装了半个手提箱。加拉赫接过乔巡手里的手提箱,走在前头,说:
“阿伯特典长,”她改了称呼,“虽然我很欢迎您的到来,但作为你的第一助理,我需要为你负责。首先,第二车厢最近出了点麻烦。”
“什么麻烦?严重吗?”
“有两个家畜闹了点事情。本应该松散且自顾不暇的家畜们,被他们联合了起来,发动暴乱,似乎打算修正家畜区的秩序,”加拉赫说着,顿了顿,然后语气略微轻佻,“这听上去很可笑。”
乔巡说:
“但,你们已经死了一位典长。”
加拉赫点头,
“这是沉重的事实,我们的确小瞧了那两个家畜的手段,在一场暴动中,斯克林典长忽然死去了。”
“忽然?”
“是的,他当时高呼着‘人人生来平等’,然后就死了,七窍流血,合不上眼。”
“人人生来平等……这跟家畜区似乎没什么关系。”
加拉赫点头,自然而然地说:
“哪里有什么平等。平等权只是统治者用来禁锢人民的手段而已。列车的统治不需要那样的绕着圈子的手段。”
乔巡笑着说:
“在家畜们看来,那也许不是暴乱,而是正义的揭竿而起。”
加拉赫说,
“列车不关心家畜在想什么。阿伯特典长,你目前最重要的工作,就是镇压暴乱。总长先生不希望这件事惊扰到上层的约束区和贵宾席,所以,我们的工作很急迫。”
乔巡表情稍稍冷下来,低声说:
“加拉赫小姐,你现在是我的助理,而非总长先生的。你应该首先考虑我,而不是其他人。”
加拉赫肩膀抖了抖。她稍稍低头,轻声说: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