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巡听着,能感觉到他们的态度。这些贵宾对他本人不怎么关心,猜测着吕仙仪这位第七席贵宾这次邀请旁听参员的用意,讨论着她的事迹,以及给贵宾席议会带来的种种变化。
并不是多么正面的评价。
仅仅只是只言片语,都能感受到其他贵宾对吕仙仪抱着多大的恶意。
吕仙仪极快的升席速度,毫无疑问挤压了其他贵宾的利益空间。
不过,不管他人怀揣着多大的恶意,吕仙仪却始终没有把多余的目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片刻。她边走边说:
“这就是贵宾席的议会。事实上,坐在这里的人并不一定真的有与之匹配的能力。每个人成了贵宾,都会想方设法稳固自己的席位。固定席位制度下,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压冲击贵宾席位的普通区乘客。所以,他们常常会利用随机事件的信息差去加厚壁垒。简单来说,他们大多只是一群幸运一点的酒囊饭袋。”
乔巡可不会真的这么想。
对于现在的吕仙仪而言,的确,大多的贵宾没资格跟她相提评论。她当然可以说他们是酒囊饭袋,毕竟眼界格局都有着相当程度的差异了。
但对于要了解整个贵宾席的乔巡而言,不应当给任何一个贵宾设立主观上的认知。
“看上去,他们对你意见很大。”
“蛋糕被动了,当然意见大。”
“你经历了很多。”乔巡声音低沉。
吕仙仪轻声说:
“我相信,你也是一样。我们每个人都用必须赶着趟子往前走的理由。”
“平静的生活真的很难得。”
“嗯。”
吕仙仪整个人像是切换了模式。平常的她更加亲近一些。
乔巡也能理解。毕竟,她要面对这么多恶意满满的人,挂着笑总是不可能的。
微笑不能解决任何问题。
你无法用善意的笑容去说服一群恶人,只有比他们更加凶恶才行。
乔巡止步,在最外面的席位上找了个空位坐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