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为我忧虑。五百多年了,我早该明白的。不如说说你调查的幻·长安如何了。”
“差不多了,那一段尘封的神话,是该浮出尘埃了。”
阿格尼斯稍稍抿了一口红色的饮品,说:
“很好啊。”
“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?”
“我又能说些什么呢?安女士,你是共和国人,比我更了解幻·长安。”
安漾看上去有些无奈,
“好吧,琴。你还是这样。”
阿格尼斯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话说回来,”安漾看着阿格尼斯,“你真的要针对永生者吗?”
“你不觉得永生其实是一种诅咒吗?”
“对你来说的确如此。但,你知道的,多少迟暮的老人,渴求着继续活下去。”
“同样,也有很多的瘾君子,渴求着粉末和药片。渴求,又不代表着正义。普通人的认知程度本就不低,欲望也十分简单,他们是很难知道永生者的永生到底意味着什么的。我饱受着不死的折磨,我没能力救赎自己,但我想多做一些事。”阿格尼斯垂目,“你就当……这是自我安慰吧。”
“你跟我的女儿很像。”
阿格尼斯微微一笑,
“可别占我便宜,我比你大了几百岁。”
安漾摇头,
“你们都不肯妥协。有时候,妥协未必是一件软弱的事情。”
“安女士妥协过吗?当然,结婚不算。”
安漾无法回答。
“看吧,连你都不妥协,又如何有正当的理由劝慰他人呢?”阿格尼斯说,“安女士,你的女儿是个很可爱的孩子。我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