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格尼斯说,
“说是寿命要到了,也并无过错。我与诅咒是一体的,诅咒消失那一刻,我也就解脱了。”
安漾蹙起眉,瞳孔微微发颤,
“你从来不说这些。”
“让别人担心自己是不好的行为。”
“可是,你总不能!全都藏在心里。”
“也并非如此,我有可以倾述的对象。”
“那个孩子?”
“他是一个很好的倾述对象。”
“但你没有告诉他真相。你身上尚存的恶魔之力,就是你的生命,对吧。”
“是的。”
安漾面露不忍,
“阿格尼斯,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?”
“你还是叫我琴吧。一个词听起来好像更加亲切。”
“琴!”安漾大声说。
阿格尼斯伸出手指。外面的微光洒在指尖,
“安女士,不必为我伤心。应该为我开心。我终于解脱了。”
“你一直说永生是一种诅咒。我只是以为,那是哲学派的矫情。从没想过,真的是诅咒。”
“我没有对你说过谎。”
“你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谎!但是你在隐瞒!那个孩子他知道你的情况吗?他知道你给他写的每封信都是用生命在写吗!”
“为什么要他知道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