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是解脱吗?”
“对琴而言是的。也许在你看来这是悲观消极的,我曾经也这样想。但直到亲眼见证她离去后,才觉得也许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评价她的选择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预设立场,看待他人的选择都会下意识套用自己的立场。但你不是琴,我也不是琴。”
乔巡肩膀沉了沉。
安漾轻声说:
“失去琴,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。在过去我同她搭档的岁月里,她从没给我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。她是个完美的人。也许,完美的人的确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并不理想的世界上。”
乔巡低着目光,没有说话。
见到他的神情,安漾叹息一声,似自言自语地说:
“让稚嫩的仙仪跟这样的琴相比,是真的难为她了。”她看向乔巡,语气归正,“好了,男孩。别再沉郁了,你还需要去处理好后事。也还有一大堆麻烦事等着我处理。全部都理清了,然后你再来找我。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给你。”
安漾说完,转身就消失不见。
乔巡吸了吸鼻子。
的确,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解决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阿格尼斯的住处,曾经的阿格尼斯曾经的住处,然后远去。
……
对于列车普通的乘客,普通的工作人员而言,只是看了一场由贵宾区主持演出的大戏。这场戏让他们一定程度上沉醉了,陷落在迷失幻梦之中一段时间。
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。大戏结束后,他们的生活照旧,他们的工作也不曾改变。
倒是贵宾区,现在有点乱。
永生者的复苏仪式失败后,第一席无脑人就消失不见了。暂且没有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。他特殊的能力的确适合藏匿。
而第二席,在第一时间就被约束区直接派遣的执法人员控制了起来。
在被押往控制区的时候,他还不愿意接受失败的事实,愤怒地叫嚣着:
“永生者一定会归来,你们这些亵神的家伙,永远无法得到永生的馈赠,最终只会在污泥与烂木头里被细菌啃噬成白骨!”
没有第一席和第二席的贵宾区陷入莫大的恐慌之中,约束区早已在安漾的指示下将整个贵宾区都封锁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