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管月笑问,
“我的家的确很远吧?”
乔巡当然不会她说什么就信什么,但又的确没有在情绪与欲望上感受到她在说谎,
“为什么?”
管月悠悠说,
“误入南山,斗转星移。家父登山拜神那一天,我坐在轿子里,行至林深处,天光大绽,随后便起了一阵雾,轿子在大雾中跌落了,等我艰难地爬出来时,再望向四周时,俨然是钢铁森林,车水马龙之景。我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勉强认识到自己的处境,后来与人冲突,被现在的共进研发委收容了,后续就是漫长且无趣的审问环节,但我什么都没说。再后来,我参加了一项名为‘基因熔炉’的计划,运气不错,通过了。”
她说得轻松自在,但显然能认识到,她在现代的经历应该是比较“丰富多彩”的。
辛渔讶然,
“原来上次通过熔炉的是你啊。”
管月点头,
“是我。”
吕仙仪问,
“这些事,你没有告诉共进研发委,却告诉了我们,难道你不怕我们上报吗?”
管月直勾勾地看着她,
“你会吗?”
“这可说不准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你没有任何依靠可以信任我。”
管月施施然,确有大家小姐的风范,
“孤苦伶仃的我,信任已经很廉价了。”
吕仙仪不再多说什么。她有些应付不来这位“穿越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