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月嘎嘎一笑,
“凝着眉嘛。”
“是不是我手抽一下筋,在你看来就得截肢啊。”
“不是啦。稍稍夸大一下而已。诶,不对,你没有回答我。”管月皱了皱鼻子说:“教练,我发现你很擅长逃避问题呢。每次我问你什么,你总是用另一个问题转移话题。”
乔巡说,
“你想多了。我刚刚只是在后悔救了你而已。”
管月苦哈哈地说,
“你真的忍心看我被那个混蛋糟蹋吗?”
“……”
管月摊了摊手,
“你看吧,你明明不忍心,偏偏又只沉默着不说出来。教练,要你说一句‘我担心你’、‘我很在意你’、‘我很关心你’之类的话,有那么难吗?”
“我没说过吗?”
“你几乎不说这种话!明明你跟我,跟辛渔他们关系都很好,但你却总是表现得像个……熟悉的陌生人。你明明也不是那种内向的人啊。”
“你在对我进行情感治疗?”
“你又转移话题。教练,我其实想说,再多坦诚一点,好吗?不要,不要老是把自己跟别人之间的界限划得太清楚了。其实,有很多人都在乎你,想走进你的生活。”
“你也是?”
“我当然是。”管月望着头,“教练对我很负责,但,请别把我当成完成任务的对象。我也多想……回馈你点什么。但教练在我们之间划了一条线,我越不过去,也许你自己都没注意到。”
乔巡沉默了。他的确没有想过这些问题。对他而言,他只是……按照他的方式,对待其他人而已。
管月是个擅长搞气氛的人。她从不让话题冷落,见着气氛稍稍低沉,立马笑着说:
“教练,等出去了,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吃顿大餐啊。在地牢里,一日三餐清汤寡水,我眼睛都饿绿了,你看你看。”
她用手指撑大自己的眼睛给乔巡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