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她自己取的。”
“……当我没说。不过,安娴,你真的没反思过为什么安漾不顾一切都要离开仙界吗?”
“我那时又没复苏,我为什么要反思?”
“你是没复苏,但你留在天武一脉的痕迹,从没有磨灭过。你是压在她们每个人身上的一座大山。”
“天狩殿下——”
“我有名字。”
“陆衣禤,对你而言,我也是压在你身上的大山吗?”
“……”
这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。
天狩陆衣禤沉默了一会儿后说:
“你简直无可救药了。吕仙仪……安妙妙,我要带走一段时间。”
“做什么?”
“给她灌输点反抗你的理念。”
“早些回来。”安娴随意说完。
她一点都不在意陆衣禤的话。毕竟,本人都没有反抗的理念,又怎么灌输给别人呢?
她也十分清楚,陆衣禤要是真的有反抗自己的意思,在自己休眠的时间里,早就把该做的全都做了。
然而,陆衣禤什么都没做,只是安静地等待她归来。
……
烨煌城外的某座悬崖边。
身着澹蓝色衣裙的女子肚子一人站在悬崖向外突出的一块巨石上。风很大,但似乎与她无关,没撩动她发丝衣裙分毫。
她静静地望着远方,眼神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