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如同跌进了时间循环的场景,持续了很久很久。
但到底多久,恐怕是无法用时间来衡量的。
“世界”神情始终不变。她什么也没想,自然不需要做出什么改变。
直到,她终于穿过了光与影的交界处。在她脸上,显露出一种恬澹的轻松。她低下头,看着怀中的乔巡,轻声说:
“马上就到了。”
没有谁能给这个“马上”进行任何层面上的定义。它也许是下一刻,也许是永久不变的绝对阻隔。
她能做的,还是只有前进。
前进……
脚步不住;
前进……
目光不移;
前进……
……
路的尽头,是一座巨大的光幕。或许无法用“巨大”去形容,因为这种大小的衡量,是需要有参照物来判断的。但这里,只有光幕,没有参照物。就只能说,路的尽头,是光幕。
“世界”穿过光幕。
如同鱼儿跃出水面,光幕上泛起涟漪,荡起水花般的光点。
光幕之后的世界,是无。
也就是,没有世界。
光幕之后,什么都没有。就像从未被开垦过的原始荒地。不同于任何有限世界,有物质,有承载物质的空间,有各种类型的能量。也不同于概念与具体交杂的虚空。这里,什么都没有,甚至无法用“黑暗”去形容,因为,“黑暗”仅仅只能用来形容“无光”。
这里,是有限世界与虚空,所共同抛弃的地方。或者说,是共同无法接触到的地方。
这个地方干净到,当“世界”怀抱着乔巡,在这里出现时,这里能直接以他们命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