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丝划分界限的感觉,竟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江怀胤心口莫名发堵,眉眼压低,走去饭桌旁坐了下来。
“过来。”
慕容姒还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,手里抱着大氅,把心一横,不要白不要!
听从江怀胤的命令,走到饭桌前坐下,一眼就瞧见了玉质的酒壶。
舌尖上不由地泛起丝丝竹子的甘甜来。
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,慕容姒将大氅横在腿上,拿起酒壶为江怀胤满上一杯。
丝丝竹香在冷凝的空气里蔓延,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如泉涌般悦耳。
是竹叶清!
慕容姒舔了舔下唇,咽了口口水。
江怀胤眉梢轻挑,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着。
“听闻王妃出宫前,去了长春宫?”
“嗯。”慕容姒的注意力都在酒壶上,闷闷的点着头。
江怀胤轻抿了口酒,“若本王没记错,今日大皇子也进宫请安了吧?”
慕容姒惊慌失色,想到今日皇后与大皇子对她意图不轨的事,若被江怀胤知晓,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一同定罪?
“是,吧?”
“是吧?”江怀胤从她无措的表情,就能猜到几分长春宫内的事。
压着心头怒火,语调阴森的反问:“王妃还记不记得骊山时,本王给王妃定下的规矩了?”
慕容姒进门之前对江怀胤的恐惧只有三分。
触及到他的逆鳞,慕容姒不敢再心存侥幸,惊惧已经拉满。
不过今日的事,连丽妃都猜不透原委,皇后与大皇子比她还不敢透漏半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