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姒承认自己害羞早了。
更是好气又好笑的瞪着江怀胤,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他,为何穿了亵裤却不说?
不过很快就被江怀胤眼底森冷的寒意打回了原形。
她缩着脖子垂头,这才见他脚踝处密密麻麻的黑痣,黑痣的成色比他鼻尖上的更要黝黑。
慕容姒推开椅子,席地而坐,盯着他的脚踝处看。
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,仿佛除了病情,什么都不能让她的眼底浮现涟漪。
慕容姒将他的亵裤挽起,并未发现江怀胤眸中有一抹异样的情绪闪过。
查看过后,慕容姒迫不及待起身,随手抓起了一个针囊,指了指床榻,示意江怀胤躺上去。
江怀胤眉梢微挑,心底还在犹豫,身体却是很听话的按照慕容姒的指引而做。
不知道是不是江怀胤的错觉,他竟然觉得慕容姒手中的针能解除体内的毒。
这种感觉极其可笑。
一个常在深宫里翻看医书的哑子,怎么可能会解他身上的毒?
可是在看到她肃然的神色时,他却笑不出来。
明明只要自己一句话,就会被吓成像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,眼下却异常镇定。
江怀胤也不由地正色起来。
银针仿佛和她相伴已久,动作没有半分生疏,熟练的找准穴位,一根根落下。
微颤的针尾带着痒痒的痛感从小腿处传来,江怀胤眉心微皱,隐隐有些犯困。
又莫名其妙的舍不得闭眼。
看到慕容姒落下最后一针,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,她用手背抹了一把,抬眸看江怀胤的反应。
他脸色发白,似是在用意志力抵抗施针所带来的反应,目光幽深的很。
慕容姒累到不想动弹,虚脱的坐在椅子上,用口型对他道:“困了就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