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可儿穿着一身艳丽的罗纱裙缓缓走到大厅中央,微微俯身行礼。
“怜儿为各位官人献舞一曲,献丑了。”
红艳的罗纱裙裹着曼妙的身姿,腰身一截露出少女雪白的皮肤,肚脐暴露在外,上衣贴紧勾勒出玲珑曲线。怜儿赤脚踮起脚尖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,恍若盛世红莲含苞绽放。随着少女的跳动,脚腕上的铃铛发出叮当脆响。
十五岁的少女青涩又美好,勾脚上踢一个下腰,立在大厅宛若含羞的红莲,懵懂干净却又格外迷人。
小江婠扒在门缝里看呆了,一不留神就从门后挤了出来。小家伙连忙把自己的小身子重新藏在门后,一抬头对上自己老爹无奈的笑容,小江婠吓得立马缩回脖子,捂住眼睛,但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看。看到老爹还在看自己,小江婠俏皮的冲着他吐了吐舌头。
“不错不错,怜儿你的舞艺又精进了。”
上官谌的话语打断了江淮临的视线。
江淮临面上带和煦的笑容静静的看着上官谌,也不接他的话茬。
被拉了面子上官谌也不恼,自顾自地将话说完。
“听闻临兄后院只有贵夫人一人,本公子特意带怜儿过来送与临兄解闷。”
上官谌冲着怜儿招手示意。
“还不见过定远侯。”
还没等怜儿上前行礼,江淮临淡淡的看着上官谌,俊美的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,看不出有什么情绪。
“江某一介粗人,只会行兵打仗舞刀弄枪,且此生有阿酥足以,上官公子慎言。”
明明是带着笑说话,却给人一股莫名的寒意。
大厅众人打了个寒战,突然意识到尽管眼前的定远侯长相俊美,文质彬彬像极了文弱书生,可谁也忘不了他提刀时刀起刀落染红一地的模样,更忘不了他谈笑间于万人中取敌人首级的狠辣模样。
这可是一个煞神,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煞神。他们可没那个勇气像苏国公嫡子上官谌一样惹怒这个煞神。
上官谌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,也没有在意江淮临的警告。
“怎么,定远侯这是看不起本公子!”压低着嗓音,咄咄相逼。
嘈杂的大厅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下来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压迫感。
林酥担忧的跟着江淮临站了起来,她自是不担心丈夫会收下这个舞女,夫妻恩爱多年,她对丈夫还是极为信任的。只是夫君现在在朝中威望虽高但也树敌太多,自古伴君如伴虎,棋差一步便可能万劫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