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青却觉得叶天成心里难受和惭愧,从小被看重的孩子,母亲又因为保护他而死,结果他去活成了最平凡无用的模样。
就觉得没脸去见他们吧。
也不好安慰,只能让叶天成自己的去想明白。
以往都是腊月二十三沈家老大先去上坟,等年三十沈东阳才会再带儿孙去坟上祭拜。
今年却因为看见叶天成,沈东阳小年的前一天也来到了坟上。
想跟老伴念叨念叨,早点儿找到失散的儿子。
却没想到,到坟前时,墓碑前摆着一瓶酒,还有烧过纸钱的灰。
沈东阳愣了好一会儿,晚上回去时问大儿子沈均远:“你今天去给你妈上坟了?”
沈均远摇头:“没啊,明天才是二十三,我想着明天一早去呢。”
沈东阳皱眉:“那会是谁去了呢?”
刘金兰在一旁好奇的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,有人去给妈上坟了吗?”
沈东阳突然有些激动起来:“是,你们说是不是伯远回来了?是伯远给你妈上坟了?”
沈均远觉得不可能:“要真是伯远回来了,怎么不回来见我们?”
沈东阳又想起了叶天成,他越说自己不是,他怎么就越觉得是呢?
刘金兰心却紧了起来,她可不希望认个亲戚回来,老爷子手里可是又不少藏下来的宝贝,那些以后只能给沈青松兄弟俩。
如果那个本该死在外面的沈伯远回来,就沈东阳天天愧疚的样子,那些宝贝说不定就都给了沈伯远呢。
赶紧劝着:“爸,是不是你和我妈的战友?我觉得不能是伯远回来了,就像均远说的,真要他回来了,不可能不回来看你啊。”
沈东阳沉默的端着酒杯不说话,心里却认定就是小儿子回来了,只是为什么不肯认他呢?
晚上睡觉时,刘金兰忍不住跟丈夫说道:“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初荣荣结婚时,来的客人里有个和你们很像的男人,爸差点儿还认错那个人。”
沈均远靠在床头看着报纸,不是很放在心上的嗯了一声:“记得,不是说认错了吗?”
刘金兰摇头:“那可不一样,我听爸的秘书说,后来他还陪着爸找了过去呢,跟人家在屋里聊了很长时间,你说那个从乡下来的男人,会不会是沈伯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