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贫民区西北区域。
广安小区。
风很冷。
沙尘飞扬。
老旧的矮楼房是数百年前的建筑,沧桑的仿佛是埋进土里又挖出来的古代遗迹。
百十口小区居民,像是牲口一样,被集中在小区中央的破烂广场上。
十几名黑血社团的打手,拿着弓弩,凶神恶煞地守在旁边。
干燥的空气里,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。
地面上躺着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。
这是反抗者的下场。
又有其他三十多名社团打手,将半夜搜刮出来的财物,连同小区院中一口水井里打出来的纯净水,一桶桶地往重型履带式卡车车厢里搬运。
水,是生命之源。
尤其是在这个生存资源匮乏的年代。
可以直接饮用的纯净水,更是贵如油。
晨风凛冽。
吹面如刀。
黑血社团的四堂主【碎碑掌】杨横空,大马金刀地坐在餐桌前,正在进食。
血粼粼的生肉,被他随手一扯,就撕成一缕一缕。
然后送到嘴里,大口吞嚼。
吃的满手满口都是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