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的吗?”
他在背包里翻了下,把楚苳送的那朵干玫瑰花束拿了出来。
严航扫了一眼:“哎,差不多,不过给齐小北的好像是绿的蔓藤叶子啥的。”
殷流明轻轻挑眉。
常春藤?
他想起当时自己在开水房前面看剧情时,严航强行从齐小北怀里抢走了什么东西。
“之后你把他的干花抢走了?”
“当然,要不然他哪会这么听话地跟我来……”说到这里,严航脸色又是一白,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殷流明已经猜到严航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。
楚苳送了齐小北一束干花花束——可能没有别的意思,就像送殷流明一样,单纯只是因为齐小北提前祝她生日快乐。
齐小北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。
他自卑自闭,从未想过和楚苳产生什么联系,只把暗恋的心情默默掩藏,把收到的礼物好好珍藏。
然而自私又无法无天的严航连这点都不允许。
世界上总是有这种人,以欺凌比他弱小的人获得廉价的心理快感,毫无理由地对其他人施加暴力。
殷流明闭了闭眼:“殴打他之后,你还有什么记忆吗?”
“记忆?”严航有些茫然,“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从齐小北那里抢来的干花呢?”
严航脸色又开始发白:“刚才在办公楼烧掉了……”
殷流明又盘问了几句,发现严航这里确实压榨不出线索,这才站起身,一只手直接把他拎了起来。
严航脖子被勒得难受,艰难地道:“这、这位老师……”
殷流明慢慢地道:“我送你回去——你会想念老地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