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月月在布娃娃的引导下推开一扇门时, 门后的场景从童话故事变成了冰冷死寂的病房。
月月低下头,慢慢地爬到了床上,乖乖地躺好, 还自己拉上了被子。
孤单的病房里, 只她一个人静静地躺着。
殷流明站在门口, 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:
“那个小女孩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?”
“不知道呢,她爸妈不辞辛苦地赚手术费,还天天抽空来看她, 也是怜。”
“到底什么病啊?”
“上次问护士, 护士说病人隐私不能透露……八成是什么绝症吧。”
“哎你小声点,让孩子听见……”
“怕什么,小孩子懂个屁?再说那家人不是还个儿子, 指不定早就放弃了。”
“我看她哥哥还是弟弟经常来看她。”
“小孩子嘛……”
流言蜚语盘旋在病房内,如同密密麻麻的苍蝇, 盯着流血的伤口簇拥而上。
月月闭着眼睛, 恍若未觉。但她所在的床铺整个变开始虚幻,游离在和梦境之间,似乎她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活着。
殷流明眸光略沉。
——这么小的孩子, 每天都笼罩在这看似同情、则高高在上的嚼舌头。
布娃娃从床底的阴影钻出来,手臂挥了挥。
病房另一面墙上出一道门, 缓缓打开。
沈楼带着殷流明走进去。
这个狭小的房间看起来是一间双人儿童房,墙壁上贴着各种各的儿童涂鸦和照片。
沈楼走到桌子上,随手拿起相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