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跃知道车厢里不能久待,拉着朝词道:“待会我喊你跳,我们就一起跳。”
看了眼窗外的大火,又见车架飞驰的极快,朝词忍不住的问道:“这能跳吗?”
“放心。”
扔下话,李跃转身就将前厢的木板踹了开来。
本就是即将塌毁的车厢此时更是垂垂危急,只见李跃从烈火中颤巍巍站到了鞍架上,抓起鞍绳竟是赶着马儿向别的方向驶去。
见他几乎趟在火海里也要赶路,朝词急道。
“你要去哪?”
“前方不远的怀远坊有个水渠,我要把车赶去那。”
朝词一听忽然诧异道。“你不是不熟悉这里的场景吗,怎么知道前面有个水渠?”
“我最近上朝来过这里。”
......
火势夹杂在烈烈风中,李跃已经听不清车厢里的人在说什么了。
朝词靠在车厢里连呼吸也是艰难起来,只是看着面前那个书生站在火海里须发都是被烧焦,硬是鼓起勇气坚持下去。
李跃赶着马车,努力分辨街口的位置。
怀远坊。
节时整个街巷的夜晚如同白昼,人戴兽面,男为女服,大家都身着盛装,大家通宵达旦的歌舞狂欢让人心旌摇曳。
东厢水渠旁,不少的男女老少都在跪伏祈祷。
这祈祷在怀远坊也是非常讲究,百姓会从家里带来折好的“福器”,点上由寺庙里供奉的香烛放入水渠,祷告来年的生活一帆风顺。
可就在大家诚心礼拜的时候,大街上不知为何引起了一阵骚乱。
此时,那马架上火星乱颤,李跃眼看水渠已到眼前转身向车厢里伸出手,道:“来。”
朝词搭上手一个箭步便跳到李跃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