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山返回后,略作洗漱,推开门。
不过,他也没上床,而只是坐在窗边,静静地盯着远处原本那丁家兄妹所住的屋舍...
一夜过去,再无人到来,他这才舒了口气,然后在早上的时候躺到了床上。
或许是一身的寒气,宋小娘子扯了扯被子,往里睡了睡。
白山眼看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没了,就又一点一点地扯了回来。
宋小娘子此时云鬓散乱,未着粉黛,螓首微摇,娇声嘀咕了下:“白山,再拉被子,你夫人要被冻死了。”
白山道:“我不冷么?”
宋小娘子道:“你是男人,我是女人,你让让我不行嘛?而且你是个普通百姓,我是千金小姐,你能娶我,那是你的福气,而且你还是个赘婿,你好自为之,可别不知好歹呀!”
白山也不和她辩,闭目调息,开始睡觉。
外面的腥风血雨,回家这么一冲,顿时就变成了鸡毛蒜皮。
他顿时觉得昨晚杀了那金身罗汉的事,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这生命的主基调还是过日子,就算是想要修至长生,那还是得过日子。
至于杀戮,机缘等等,不过是调味品罢了。
宋小娘子见他不理睬,便美目圆瞪,想拉被子却又拉不动,头顶顿时漂浮着“气抖冷+1,+1,+1,+1...”
“野蛮,粗暴,泥腿子就是泥腿子~~”她轻轻地哼着。
白山也不睬她,这些话,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。
...
...
早晨,阳光重现。
这海外异国的湖光山色如被洗过,在金色天光下焕然一新,闪闪发光。
海水如盘绕的金鳞,随风游动,一曳千里,却又飘入这淡水湖畔的窗户里,撞击着一串儿贝壳风铃,发出“叮铃铃”的清脆声,很是动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