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在调查了?”
“而我在执行。”包裹在鹏的指尖上旋转,他摇头感叹到:“看来,你只是四肢发达。你也不想想,为什么我会接到这个任务。”
鹰没有理会鹏的吐槽。
这时他的手机响了,他掏出一看,来电显示景熙。
鹰随着铃声陷入沉默,他陷入两难,熊掌和鱼不可兼得,他必须选一样。鹰的表情没有变化,眼神之中却有不经意的情感流动。他挂断电话,不再犹豫,只轻声道:“我们走。”
“什么?”鹏没有反应过来,他根本就不相信,幸福来得太突然。
鹰不喜欢解释,话也不爱说第二遍。摩托引擎轰轰作响,鹰准备要走,鹏不可能错失良机。他一跃而起,一屁股坐上摩托,唱起乡村歌谣,可他没有唱完一句就闭上了嘴,因为摩托车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驰着。
……
树林里有座山,山上有棵大树,树上挂着一个虫茧,两个成人枕头一般大小。
虫茧正下方,两个青年一左一右,一个站在花上眺望,另一个则躺在尸体堆上,隔着树叶看天空。
每一具尸体都穿着蓝色紧身的制服。
每一具尸体都在流血,血是冷的,棕色。
站在花上的青年问:“他察觉到了我们?”
“应该吧。”躺在尸体上的青年不置可否答。
“就这样让他们走了?”
“不放他们走,谁来完成我们的任务?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?”
青年收回远方的视线,起身坐在尸体上,看着另外那个青年说:“除非,你想替父报仇。”
晴暐,那是站在花上青年的名字,这个名字也刻在一副破烂的老花镜上。另一个青年叫刃苒。
晴暐:“没有破茧,就不能成人,他是虫,而我是人。”
“那么就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拦下他们了。”看着晴暐冷漠的表情,刃苒感到索然无味,又重新躺下从密密麻麻的树叶的罅隙中,找寻支离破碎的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