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妹一点头,“好。”而后,屁颠屁颠地跑走了。
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森林深处,陆忞眉梢逐渐皱起。
陆家从流放开始、以后子孙后代子子辈辈都是奴籍,这种户籍,除了种地之外,什么都不能触碰,死都只能死在土地里,这处境可不是她想要的。
更何况奴隶的价值比畜生都还不如,能随意屠杀不说,还可以买卖,至于卖到哪里,那自然是哪里都有可能。
比如说——勾栏院,小倌馆。
这些地方,没人愿意去。
“得想办法去掉奴籍。”陆忞暗自嘟囔一声,能好好的做个百姓,谁又愿意做畜生?
“四妹,你原来在这儿啊?可是让我好找。”
恰在这时,陆寻的声音传了过来。陆忞转头看去,就见陆寻扛着柴禾,歪歪扭扭的走来。
在他的身后,还跟着一瘸一拐的陆子期,最后面还有个小屁孩。
陆忞手腕一动,棉花碘酒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几张灰色的碎布,和两双黑色的布鞋。
这布鞋是塑料底的,可比千层底的耐磨多了。
她先用力的在地上摩擦弄脏,才递给两人,“哥,把脚底的伤清理一下,然后穿上。”
“诶?妹妹,你这是哪里来的?”接过她手里的鞋,陆寻疑惑的看向她。
“在后面捡的,你先收拾一下,赶紧穿上。后面还要走很久的路呢。”
“诶,好。”陆寻不疑有他,放下柴禾就清理自己的脚底。
相对于他的没心没肺,陆子期却是细心得多,他目光落在鞋底那淡黄的塑胶底上,眼底闪过一缕深思。
但却是什么都没说,把肩上的柴禾放下来后,坐下来清理脚底。
“嗷,二哥,这鞋可真舒服。”试鞋的陆寻双眼一亮,献宝似的蹦了蹦:“穿上这个,脚底都不疼了。”
粗神经的他并不知道,这是灵泉水起作用了。
听到他的话,陆子期略带讶异地看了他一眼,而后穿上鞋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