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到一半，他抬起头看了眼赵小禾，说道：“你装些菜给凌公子送进去吧。”
赵小禾这才心情好了点，先谢过齐殊，然后起身拿碗装菜。等挑了些凌夜寒爱吃的后，她端着饭碗去了书房。
屋子里光线已经彻底暗下来了，凌夜寒也没有看书，就坐在窗前沉思。
赵小禾没有贸然进去，在门口敲了两下。
凌夜寒回神，本来皱着眉脸色不好看，见是赵小禾后，神色又柔和下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
赵小禾试探道，“大家见你没怎么吃，让我把饭菜给你送过来。凌大哥，生气归生气，但人不能不吃饭。”
听到赵小禾小心翼翼的安慰，凌夜寒抿直的唇角舒缓，在心中叹了口气。
他叫赵小禾进来把饭菜放下，却也没让她走，只看着对方说道：“你以后，还是莫要和这家人接触了。”
赵小禾很吃惊，圆圆的杏眼瞪大，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凌夜寒并不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，但思及今日饭桌上那幕，又看着赵小禾单纯模样，便依旧拧着眉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“长辈为老不尊，晚辈不恭不孝，这样的一家人品行能有多好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，你虽与他们是亲戚，却也不可过多来往。”
赵宁宁为人如何，他早就见识过了，自是不必再提。
但齐殊看着像是学识渊博，却连尊重母亲都做不到，这样的人，哪怕才高八斗又如何参加科考为官？
凌夜寒是打心眼里厌恶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
可赵小禾听完后，却不敢置信的看着凌夜寒道：“你在说什么啊？我小姑和小姑父怎会是你说的那种人？”
凌夜寒见赵小禾还为其辩解，眉头顿时拧了起来：“赵小禾，你方才不也看到了？”
“我看到了。”赵小禾气鼓鼓的说道，“可我小姑不是为了你着想，才让我和柳姨换位子的吗？怎么你反过来又说她不是？你这样在背后说人坏话，品性又能好到那里去？”
赵小禾说完后，气愤的转头出了门，独留凌夜寒傻在原地。
虽然他们在屋内，赵泠和齐殊坐在院子里，但那些争吵的话，却一字不漏的灌入两人耳朵。
赵泠下意识转头看向齐殊，齐殊也抬眸看向赵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