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心念念了这么久,二皇兄总该允朕出宫,见上兰雪一面了罢...二皇兄——”
正兴帝聒聒噪噪说了一大通,苦情、哀求、卖乖都给用上了!
“不行。”奇铭恭敬行礼,温声劝诫道,“您已是九五之尊,不可随便...离宫出走。想见兰雪,让兰雪进宫即可。”
“朕...朕怕...”
“怕兰雪不愿?”奇铭直接点破对方的心思,拿过纸笔浅笑道,“求取姑娘呢,不能硬碰硬,兰雪愿不愿意进宫,得看陛下情书写得如何。”
“情...情书?”正兴帝从来没追过姑娘,要说情书,可能也就幼时写过那么几首思念母妃的诗词能算上一算。
“陛下文笔斐然,能写誉赞的千字文,一封情书而已,当不在话下。”
“嗯?什么千字文?”正兴帝一脸迷茫。
“没什么,那都是以后的事了。”奇铭故作高深嘀咕着,遂留下一桌子的奏折与无助的弟弟,就此转身告退道,“陛下的知慕少艾,臣不敢窥伺,先行告退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你自个儿好好造去罢,我不奉陪了。
“诶?二皇兄,别丢下朕一人,二皇兄——”正兴帝苦恼着,一见哥哥要走,他赶忙起身却被一身华贵的服饰绊着,愣是看着哥哥无情地丢下了自己!
当今陛下就是这样,足足憋了十天,才有了今日的“旨意”。
“与其说是旨意,不如说是...”封止觉得也不好直说,只能将一封装饰了花草的书信呈递道,“陛下说了,要兰雪姑娘独自一人的时候,亲启览阅。”
齐谨看看情书,明晓于心,便让兰雪接过书信独自退出。
看着兰雪消失后,封止又拿出一本厚厚的画册与另一封书信呈递给了谨公子。
齐谨本以为信中会有弟弟对自己的寒暄与思念,谁料,信上只有一句话:
大哥,你说兰雪会喜欢哪个?
齐谨收了书信,翻开画册一看,原来这上面都是各色袍裙、珠钗的样式,看着弟弟如此情窦初开,他的心里有慰藉,也有不舍。
一刻后,齐谨将兰雪喜欢的样式一一挑出,便出门来到旁室。
独幽兰蕊,韶光春华,谁许朝朝倾慕?
千里梦缘,花低温榻,谁遣绵绵意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