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了点头：“有道理。”
兽医不说话，一直在喝茶。
他那种表情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，他不是口渴，而是紧张。
王谋注意到我正在看他。
他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：“我年轻的时候，也来过这里几次。每次都是旁听席，不重要的小角色。”
“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紧张，一直紧张了多少年。没想到现在……还有点改不过来了。”
王谋嘿嘿笑了一声，说道：“其实这也正常。人穷志短，马瘦毛长。人在什么地位，就会有什么样的表现。”
“兽医兄，你不要着急，慢慢来。现在你做了李大师的弟子，是咱们窥天门的门面。相信用不了多久，你就可以从容的俯视西河省了。”
“到那时候，你再想起今日的种种，只会微微一笑，随口说一句：有意思。”
我听王谋说的好玩，忍不住笑了：“是挺有意思的。”
这时候，兽医不安的站起来，对我说道：“师父，我要去个厕所。”
我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王谋笑嘻嘻的说道：“兽医兄，你看你，喝茶喝太多了不是？”
有王谋在旁边说笑，兽医轻松了不少。
只是没想到，兽医刚刚出去了不到十秒钟，外面就吵起来了。
王谋立刻站起来，把门打开了。
我看见兽医被一群人拦住了。
为首的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，脸上带着笑嘻嘻的语气：“哎呦，这不是兽医吗？怎么？又来参会了？”
“你说你一个三脚猫医术的兽医，总往这里凑什么凑？丢人不丢人？今天是来揭发谁的？揭发我吃回扣？还是揭发我们老刘乱开药啊。”
旁边有一群人，围着兽医一顿讽刺。
有的说他怂，被人打了一顿，就跑到农村当赤脚医生，再也不敢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