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山顶上一块平地处，你再也不肯走了。所以你脱掉了铠甲，摘下来了自己的印信。让人做了一口棺材，埋下来了。”
“你这算是解甲归田吧？不过，胜败乃兵家常事，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一个将军，因为打败了一仗，就彻底洗手不干的。”
“唯一的原因就是，这是你的最后一仗了。是不是？”
城隍的攻击渐渐地慢下来了。
最后，他停下来，紧紧地握着剑，死死地盯着我。
我接着说道：“外面的人，金钱鼠尾，是北方胡虏的标志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你生前是明人。”
“这一仗打败了，汉人江山如同东逝水，一去不回还。你心中自责，然后心灰意冷。所以脱去了铠甲，所以念念不忘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铠甲当中蕴含了大量的怨气。以至于产生了灵智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印信当中积攒了怨气，甚至产生了怨灵。”
这时候，外面的敌人已经杀过来了，他们踏破了营帐，来到我们面前。
那些人将我们围住了。
我指了指自己的头，对城隍说道：“大人，你看到了，我头上没有辫子，我们已经驱逐胡虏了。”
驱逐胡虏，是当初明太祖起兵时候的口号。
当初他带兵北伐，把蒙人赶回到了草原上。
现在，我又把这四个字向城隍说了。
城隍听了之后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：“已经，驱逐胡虏了？”
我点了点头：“已经驱逐胡虏了。”
这时候，围困住我们的胡人，已经变成了一堆堆沙土，开始消失了。
这里的一切，都是城隍的执念幻化出来的。
但是现在，敌人开始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