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乱葬岗可没有经过我们府衙就建了,也不知道是谁起了头,里面扔的死人是谁也无从可知。”
太守喋喋不休,句句都想将这事与自己划清关系。
薛江蓠左耳进右耳出,心里只想着自己的事。
还没到的时候,就已经隐隐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。
最近天气渐热,又是黄梅时节,小雨纷纷。
这天地混水溶于一起,有些遭受不住的人,刚到山包脚下,就已经呕吐起来。
傅太守就是一个。
见他吐的浑身酸软,薛江蓠干脆让他在山包下等他们。
她和陶先生还有谢护卫,带着几个人过去。
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,那个尸横遍野的大坑上,竟然还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!
看着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,凌乱的头发瞧不出是男是女。
看到他们过来,浑身警惕,像只小狼一样匍匐在地上,浑身竖起尖刺。
一时间,薛江蓠他们都吓了一跳。
身后的衙差更是恐慌。
只见一人突然拔出利刀,大吼一声:“将这小崽子抓下来!要是疫病的源头在这里,那她一定不能留!”
衙差一声吼,后面几人紧接着上去。
薛江蓠眉头一紧,马上叫道:“谢护卫!”
只见谢护卫身形一闪,迅速挡住衙差,几个招式下来,衙差的佩刀落地。
就在这时,那小野孩猛然冲过,抓住衙差的胳膊狠咬了一口,渗出血液。
衙差痛的大吼一声,一脚将野孩踹开:“好你个小狼崽子!”
但那小野孩非但不怕疼,还不顾伤口,又爬起来,要继续咬衙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