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哥城内,一脸严肃的桓温正在听着众将领官员们汇报着一桩桩的军国大事。
作为处于一个四战之地的扶南,就如同是一个漏风的筛子一般,四面相邻的国家和部落个个都是有可能化为敌人。
特别是,桓温这种来势汹汹,却又人数没有优势的新征服者,总是要面对更为严峻的挑战。
“这一年又一年,不是平定了东面,西面又是反,要不就是打退了北面,南面又是来敌人。”
“这样下去,孤想要养兵聚粮,南下复仇的大计,什么时候才能实现?”
桓温听着一堆边境告急,整个心情都是越来越糟糕了。
扶南人的地盘实在是太大,而他本部的兵马人丁又是太少。
在远离吴哥城的地方,就必须要使用那些首鼠两端的扶南人。
一旦没有及时给予强大的威压,这些扶南人往往都会消极怠工,把各种的征缴供奉给推脱掉,要不就是勾结外部的势力割地叛乱。
整整五年下来,桓温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平叛,就是在平叛的路上。
“大王,末将觉得,只要把蛮国经营妥帖之后,才能想着南下复仇,若是急于求成,只怕根本要两失啊。”
一名穿着大汉外藩官服的官员向桓温劝道。
“先生觉得,我不该去找慕容鲜卑复仇吗?”桓温有些不高兴了。
“大王,微臣并没有这个意思,国仇当然要报,可是根基不稳,如何能复仇呢?”
这个官员面对桓温,没有丝毫的害怕和紧张。
“既然如此,那先生可是有什么良策教我?”
桓温也已经自觉了刚刚态度不妥。
眼前的这位汉人官员,可不是他手下的苏阿獭那些部将,随便骂两句都是可以的粗人。
这位乃是中原鼎鼎大名的高门士族之后,出于太原王氏,乃是大汉皇后的从兄弟。
因为犯了大汉天子豪强迁徙的禁令,被发配到了南中都护府。
机缘巧合之下,苦于文治人才不足的桓温向刘预上书乞求,把南中都护府的罪人官吏统统都借调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