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能不能把此事交给我处理?”
“阿月,这次多亏了你,”江季林语重心长,“不是我不愿意交给你。
而是,他到底是你的长辈,要是让别人说你不敬尊长,目无尊卑,你的名声……”
“无妨,”江月回略一思索,“父亲,这次的事情绝不简单,其实那些人并不是山匪。”
她还是对江季林说了实情。
江家以后还是要在凉州生活,江季林身为一家之主,不可能永远被蒙在鼓里。
无论是布政使,还是都察使,他都得罪不起。
江季林霍然站起:“竟然……竟然如此?!”
“那……”
江季林一时也没了主意。
江月回低声说:“父亲,沈家已经盯上都察使,势必会有争斗,都察使让我们死,沈家却救了我们。”
江季林瞬间懂了:“你是说……投靠沈家?”
“不是投靠,”江月回清冷的眸子光芒微闪,“是因为我与沈公子的婚约。
都察使早就认定,我们与沈家是一起的,如果我们被斩,那接下来,都察使就会以此事拉沈家下水。”
江季林额头渗出冷汗:“不错,你说得对。”
“所以,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,”江月回字字冷厉,“才能真正化解危机。”
“阿月,你想怎么做?”江季林拧眉,“哪怕就是退婚,与沈家断绝关系,也……”
江月回缓缓摇头:“婚是要退,但不是现在。现在要做的,是助沈家灭掉都察使。”
江季林眼睛倏地睁大。
……
都察使今年五十多岁,来凉州整整十年,是一只地道的老狐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