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屋里的人,连外面的小糖和斩司命都听见了。
斩司命鸡鸡祟祟,迈步伸着脖子,悄悄到窗台底下,小豆眼睛往屋里瞄。
江月回看着眼泪鼻涕一块儿流的神医冷笑:“怎么?你不是说没事吗?不是说对公子有好处吗?”
“合着你这是要痛醒公子,而不是治醒。”
吴瑶瑶怔愣一瞬,赶紧扶起神医,神医手指哆嗦着把银针拔出来,又痛了一下子。
他缓了一会儿,才喘着气说:“你……你们!简直无理!
我虽说不是官身,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,达官贵人,皇族中人,我见得多了,从未受过如此大辱。
今天这病,我不看了!”
他转身要走,沈夫人道:“慢着。”
沈夫人捏着那张保证书:“白纸黑字,签着你的名,按着你的手印,现在我儿没醒,你说走就走?”
神医感觉被扎的地方痛得麻木,浑身都难受,只想快点离开。
现在被沈夫人又拦住,后退一步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“夫人,”吴瑶瑶连忙打圆场,“医理一事极为复杂,并非三言两语说得清。
神医号称夺命阎罗,自是有手段。只是……”
她看一眼江月回,勉强笑笑:“今天有些误会,神医现在也有点生气。
稍后我会好好劝劝他,继续给公子看的。”
“其它的本夫人不管,”沈夫人扬扬手中的纸,“吴小姐,说再多没用,本夫人只看这保证书。
既然签了,就要生效,不然写来为何?先把眼前的事了结,再说稍后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
吴瑶瑶看向江月回:“阿月,你说话呀,此事因你而起……”
“是他自己没本事,与我何干?”江月回反讽,“你若是不舍神医叩头认错,就一同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