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沈夫人说,她夫君守着一座矿山,家中也小有资产,”江月回若无意地问,“当初为何会从指挥使手下,调去徐州?”
“当初,他在义父手下,能力也不怎么出众。
也是因为梅夫人与姨母关系好,这才能频频出入我家。
后来,出城办事途中,偶遇徐州刺史遇刺,出手相助,这才……”
沈居寒说到这里,忽然顿住。
江月回垂眸,眼底笑意一闪即过,继续似无意道:“他只是个副将,家中有了资产,应该会引人注目吧?
我看梅夫人的穿戴,的确贵气,他就不怕被人告发?”
“另外,他们就那一个儿子吗?他夫君没什么妾室吗?”
沈居寒挑车帘,对星左道:“立即飞鸽传书,告诉他们,查一查矿山账目,另外,梅夫人丧子之后,家中小妾可有人生子。”
“是。”
江月回补充说:“还有,梅夫人是否四处求子。”
“是。”
沈居寒声音都透着喜意:“阿月聪慧。”
江月回提醒沈居寒。
“有些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懦弱,也不像平时表现得那么嚣张。很多事不能只用眼睛看,眼见的不一定为实。”
沈居寒眼中闪过赞赏:“的确如此,眼睛看只能看到表面,看不见人心,看不见魑魅魍魉。”
江月回本来想点头,听到最后一句,挑眉道:“说人心就说人心,魑魅魍魉怎么了?魑魅魍魉也没有害你。”
沈居寒一怔。
江月回哼道:“人都说怕鬼,可鬼可曾伤过谁?倒是人和人之间,争斗从未停止。人比鬼可怕多了。”
沈居寒眸子闪亮:“所言甚是。”
江月回翻身上马:“沈公子,告辞了,不必再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