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愣,看看锅里翻滚的药,刚才只顾着想治病,把这茬忘了。
吴远贵吱唔几句,说不出话来:“这是吴家的事,我们是行善,用你管?!”
夫人不慌不忙,走到药架子前,一掀斗篷,把腰间挎着的一把弯刀摘下来,刀出鞘,直接划开药袋子。
“小姑娘,过来看看?”
江月回欣然上前,捏起一把药材:“嗯,磊黄叶,成色普通,清热解毒的功效而已。”
夫人笑着点头,手再一挥,又划破一个药袋子。
吴远贵喝道:“住手!简直放肆,敢割我的药袋子,来人,拿下他们!”
一语未了,门外人欢马乍,几匹快马在门口停住,众人还没回神,一队穿着兵服薄甲的人冲入院中。
百姓们一阵惊呼,左右一分,谁也不敢多言。
沈居寒大氅翻卷,一身墨色织金锦袍,裹着冷风寒意慢步而来。
他脸上依旧是半张鬼王面具,一双眼睛更显深遂幽暗,似有滔滔怒意。
“你要拿下谁?”
他声音冷淡,音量不高,却足以让吴远贵哑了口。
吴远贵能在凉州公子哥儿中摆谱,可以和朱公子谈笑风声,但绝不敢和沈居寒多说半个字。
“阿月是本公子的未婚妻,要拿下她,你问过本公子了吗?”
沈居寒走到江月回身边,把匕首递过去:“接着割。”
江月回接过匕首,又划开一个药袋子,报了药名。
百姓们虽不懂医理,但也听明白了,这药袋子里装的,都是成色普通,药效普通的药材。
可不是像吴远贵之前说的,什么又是贵重又是成色极佳的。
别说一两银子一副,就是这满满一架子,也用不了一两。
低低的议论声开始散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