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回对范夫人笑眯眯道:“夫人,付账吧。”
范夫人:“……”
她捏紧荷包,让她从里面拿银票,就像割她的肉。
若是为了给夫君晋升仕途也就罢了,可这算怎么回事?
但此时已成定局。
她咬咬后槽牙,恨不能咬碎。
“多少钱?”
小伙计声音清脆:“一共一千二百两。”
范夫人眼前一黑,声音都有点劈叉:“一千二百两?!”
“正是,这套是上等羊脂玉,是用整块玉石雕刻而成。
材料自不必说,关键是首饰的样式和雕工,乃是请了雕刻大家,打磨一个月……”
“好了,”范夫人脑瓜子嗡嗡的,“你就说,最低多少钱?”
“夫人,我们这里不讲价的,一千二百两,一点也不多。不如这样,”小伙计略一沉吟,“刚才您瞧的那对耳坠子,给您做添头,如何?”
江月回嘴角一翘,这小伙计真会说话。
范夫人脸青红交加,如被打了耳光,有心说不用,又觉得会更亏得慌。
她捏紧钱袋子,从里面扯出银票来,数一张,心就痛一次,像被割一刀。
数来数去,一共才八百两。
“只带了八百两,行不行?”
小伙计笑而不语。
“阿月,要不明……”
“要不然这样,”江月回道,“我让车夫送您回府,您再去取银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