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显得很昏暗，吊灯上全是陈年积灰，本就昏黄的灯泡，更加昏暗。
前台处，那个中年女人居然在，而那六个人只有四个人，全坐在沙发上，听到下楼的声音，齐刷刷抬头看来。
这还真的出乎我的意料。
我走到前台，问服务员，「招待所有没有洗澡的地方？」
女人看着我，眼睛浑浊不清，「没有！」
我点点头，听到身后有低低的笑声，就回头看去，其中一个人正捂着嘴低下头，努力憋着笑。
我没理他，转回头继续问道：「乡里什么地方有卖手机的？我手机坏了想买个新的。」
「没有！」女人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，回答的声音基本上就没变过，没有任何声调起伏。
外面忽然雨声加大，还伴着大风，外面传来东西被刮飞落地的声音。
「咣」的一声，忽然，招待所大门猛地被人推开了，两个穿着雨衣的人走了进来，正是六个人中的另外两个。
他们居然和我们学，也买了烧好的饭菜，用朔料袋包着拎回来了。
「咔嚓嚓！」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，大厅里的灯忽然就灭了。
「艹！这他娘的鬼天气！怎么停电了？黑漆麻乌的！」一个人推开雨衣的帽子，「雨衣都没有用，全湿了！」
另外四个人一起站起来，有人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，说道：「上楼换去！」
他们从我身后经过，往楼上走。
后进来的两人身上的雨衣滴着水，在门口留下一滩水，又带着一溜的水滴往楼上走去。
我看着他们，他们也看着我，我们都没说话。
等他们迈上了楼梯，我才笑了一下转过头，猛地愣住了。
中年女人又不见了。
可我根本就没听到她离开的声音，就连休息室的门也都关着，进去了？
我站在前台那里没动，耳朵里听着楼梯「咯吱咯吱」一直响着，就懒洋洋地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