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两人都在玩手机，抬头就看到了“那人”笑着看向他们，随后长篇大论了起来。
不管仔不仔细听，都特别像是大学课堂上老师在念经一样。
猛一听又觉得很有道理；
“那人”说着自己从三线小城来到这里，坐上了现在总监的这个位置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，有多么的难得……
该说不说，听着这些的时候，李松林清晰的知道“那人”精神状态不对。
再结合对方的话语，不难听出对方的自得与绝望。
“别来魔都，那就是一个沼泽，只会越陷越深，越陷越深……”
说到最后，由慷慨激昂的演讲转变成了喃喃低语。
大叔的眼里没有一丝光泽，透过眼镜片能够清晰的捕捉到那满是血丝的眼珠子。
面色苍白，整个状态亢奋又沮丧，眼里满是疲惫。
这样的一个人，怎么看都不像是还能继续上班的一个状态。
整整一个半小时的路程，李松林真就听完了全程。
“****站到了，下车的乘客请注意……”
“那人”到账，立马抚平了自己西装上的褶皱，整个人立马和他的形象所匹配上了！
似乎，刚刚和陌生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看着这样人，才刚刚上大一的他感受到了魔都的残酷。
如果对方还在三线小城市里生活，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般？
魔都漂泊着外来人，在这样的一座国际大都市中不顾一切的奋斗，到头来满头包的往往占了大多数。
一直到最后，也不过是底层的失意者罢了！
其实现实很有可能更残酷，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揭自己的伤疤，反而会更想展露出自己光鲜的一面。
这大概就是缺什么装什么，本意不过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轻自己而已。